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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德國Wilhema植物園的咖啡保育合作

14 十一月

總算完成了新一輪的種子交接! 屈指一數,我們參與德國Wilhema植物園的「咖啡品種保育計畫」合作也快6年了,這是我們的第三次來訪,也是帶來最多疑似Liberica變種的一次,總共20個樣本的種子。

Wilhema植物園是全球最大的阿拉比卡咖啡品種(Cultivar)保育收藏中心之一,目前總共收藏了113種品種。這一咖啡保育計畫的項目負責人Dr. Björn Schäfer是2020年那一屆Kaldi Award生豆類獎的獲獎者。那年恰巧是由我來頒獎給他的在場代表,也算有緣。

據他估計,目前已知的阿拉比卡Cultivars 大約有300多種。當然,這裡除了阿拉比卡,他們也收藏其他的咖啡物種。我早期帶來的那些普通賴比瑞卡種子,如今也長成小樹,被和其他賴比瑞卡變種們擺在另一個溫度較高的溫室屋裡,總算是讓我見著了。

記得我們於2018年時就曾經在這裡的一次「咖啡農換種會」上特地拿回9個阿拉比卡Cultivars, 只是後來拿回古晉交給人後就沒了下文。

這次Dr. Björn Schäfer在看過我整理帶來的樹種紀錄(尤其花瓣數差的巨大差異)後,提出一種賴比瑞卡在婆羅洲島上因「基因瓶頸」導致異化的假說,非常有意思,描述也非常符合目前我們島上Liberica的現狀。

關於什麼叫「基因瓶頸」?我盡量簡化來說。在植物學的研究領域裡有一種常見的現象,假如一種植物中的某一品種(varieties)被單獨的移植到某地(一般是人為的),尤其是被移植到與周圍大陸孤絕的小島嶼上時。

它們便會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在同品種內不斷以「近親繁殖」的方式進行迭代。

我們一般提到物種演化的條件時總是會說需要有「外部壓力」和「孤立環境」。其實被迫近親繁殖本身也是一種「內部環境壓力」。在這種條件下,病異的基因會被傳遞放大,最終形成變種(varieties)

如果這種變種再被人為的選育培植,則稱為Cultivar。

在果樹中這種變異的表達方式,往往是會在一群同一的果樹中單獨出現幾棵異常的果樹,然後最明顯的特徵就是花瓣樹不再按照原本這一品種植物的規則發展,同時也會出現某葉態的異常。非常符合我在婆羅洲島上的觀察。

不過這種變異有個問題(其實對物種而言是好處,對培育者則是噩耗),就是具明顯的「返祖現象」。要把這種變異的單株培育成一種穩定的cultivar, 還有很多曠日持久的步驟。這過程說起來有點瑣碎,這裡表過不提,下次待我有時間再撰文仔細介紹。

話說在這裡保育的113個阿拉比卡品種當中,有一株特別值得提起,據他介紹,這有機會被證明是人類第一種培育的阿拉比卡。早在七百年前在坦尚尼亞某湖上的修道院周圍被培育,直到近期才被送來等待基因檢測。(我放在圖8)

如果檢測結果證明傳說屬實,那麼阿拉比卡的傳播歷史又要被改寫了。

造訪完咖啡品種保育中心,Dr. Björn帶大夥在植物園中邊走邊談,一會在繁花錦簇的春室,轉瞬又進入幽深綠密的雨林溫室,有種著120種辣椒的院子,還有收藏300多種肉食草的展館。故事說不完。

其中最殊勝的,又要屬一株茶花樹了。

他說此茶花樹從符腾堡威廉一世國王(其實是公爵)的時代就在這裡原處長成,一百多歲了,捱過一戰和二戰的硝煙炮火,還捱過了Donald Trump,至今仍依舊堅挺繁茂。(我放在圖9)

#CoffeeVarietiesConservative

#stuttgart

#welhima

#下一站邱園

原文討論鏈結:https://www.facebook.com/KennyLeeWeeTing/posts/pfbid0shC17MA2pfjXrmgbw1hJYJMcvFeZg8yrNRwArUbm1e8HQZMDFpGEQaK4uLe5E5N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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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者為 於 14 十一月, 2023 英吋 咖啡學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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